无人预见的万亿美元人工智能泡沫即将到来

一家中国初创公司刚刚证明，在硅谷的人工智能王国里，皇帝是不穿衣服的。当 DeepSeek 宣布它已经以不到 600 万美元的价格建立了一个与 ChatGPT 竞争的人工智能模型时，科技市场不仅摇摇欲坠，而且彻底崩溃了。仅 Nvidia 一家公司的市值就在一天之内蒸发了创纪录的 6000 亿美元，创下美国股市历史上最大单日跌幅。

但事情是这样的：这并不是随机的市场问题。这是对人工智能支出和人工智能回报之间多年来一直存在的巨大脱节的警钟。

据研究公司 Gartner 称，仅今年一年，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支出就将达到 6440 亿美元。麦肯锡预计，到 2030 年，全球数据中心投资将达到 6.7 万亿美元。这相当于万亿美元。与此同时，去年这些超大规模企业——亚马逊、谷歌、微软等——在人工智能相关的实际收入中仅产生了 450 亿美元。

让我们在这里做一些快速的数学计算。公司每年投资数千亿美元，同时获得约 450 亿美元的回报。这不是一种商业模式；而是一种商业模式。这是一个非常昂贵的爱好。

Apollo 的首席经济学家 Torsten Slok 最近警告说，今天的人工智能泡沫实际上比臭名昭著的 1999 年互联网泡沫崩溃还要严重。他的分析显示，科技巨头的市盈率让千禧年泡沫显得保守。在 DeepSeek 现实检验到来之前，Nvidia 的交易价格是销售额的 102 倍。真的吗？即使该公司的销售额连续四年以每年 30% 的速度增长，其市盈率仍为 37 倍——这一比率历来对任何股票都会带来麻烦。

与 90 年代末的相似之处越来越难以忽视。就像互联网时代一样，我们看到对基础设施的大量资本投资可能会或可能不会获得回报。各家公司正以 1999 年推动电信支出的热情向人工智能数据中心投入大量资金，希望在下一代计算领域大获成功。

OpenAI 完美地体现了这种脱节。公司拥有每周大约有 7 亿活跃用户但只有大约 500 万付费商业客户。这个转化率会让任何 SaaS 创始人都畏缩不前。尽管在最近几轮融资中估值约为 3000 亿美元，但据报道 OpenAI 每年仅在 Oracle 的数据中心计算能力上就花费 300 亿美元，再加上另一个Nvidia 芯片价值 400 亿美元。数学根本不成立。

今年，超大规模企业在人工智能基础设施上投入了约 1000 亿美元，并计划明年投入更多。微软、Meta、亚马逊和谷歌本质上是在进行一场军备竞赛，它们建立了大规模的数据中心，但对何时或是否会实现需求没有明确的了解，以证明这些投资的合理性。

然后 DeepSeek 的出现，一夜之间改变了一切。这家中国初创公司证明，你不需要英伟达最昂贵的芯片或大型数据中心来构建有竞争力的人工智能。据报道，他们的模型的性能与成熟的玩家一样好，但使用的计算能力却显着降低。这就像有人刚刚想出如何在自家车库建造特斯拉，而福特则斥资数十亿美元建造新工厂。

市场的反应迅速而残酷。除了英伟达的历史性暴跌之外，甲骨文的股价也下跌了 14%，整个科技行业也遭受了巨大打击。投资者突然意识到，如果人工智能能够以更便宜、更高效的方式实现，那么所有这些数万亿美元的基础设施投资可能就不再是公司想象中的护城河了。

这不仅仅是一家公司或一项技术的颠覆。作为投资顾问巴里·里索尔茨指出，完全出乎意料的事件以“令人震惊的规律性”发生。没有重大惊喜的年份实际上是异常值。没有人将 DeepSeek 放在 2025 年的宾果卡上，就像很少有人预测到疫情、通胀飙升或地缘政治冲突一再颠覆市场预期一样。

根本问题在于，人工智能公司在仍在摸索基本商业模式的同时，却在花钱，就像它们已经是占主导地位的平台一样。整个行业从免费用户到付费客户的转化仍然很糟糕。企业采用正在发生，但进展缓慢，且价格点无法证明当前估值合理。

最可怕的部分？我们可能只看到了开始。如果 DeepSeek 的突破证明人工智能能力可以民主化并且成本可以大幅降低，那么它就会对当前商业模式的可持续性提出严重质疑。既然替代品同样免费，为什么还要为 ChatGPT Plus 支付高价呢？

白宫人工智能沙皇将 DeepSeek 的破坏称为“人造卫星时刻”——指的是 20 世纪 50 年代激发美国太空努力的冲击。但与太空竞赛不同的是，这场竞赛不仅仅关乎国家威望。这是关于建立在人工智能稀缺假设之上的数万亿美元估值能否在人工智能成为商品的世界中生存。

历史表明，当泡沫破裂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消失。亚马逊和谷歌在互联网泡沫破裂中幸存下来，并变得更加强大。当今的一些人工智能投资将大概回报惊人。问题是哪些是未来的赢家，以及投资者能否区分未来的赢家和即将成为的警示故事。

数万亿美元的人工智能泡沫不会到来——它已经到来了。 DeepSeek 只是提前推出了它。